【逐月之月】ming/kit 假如
自我放飞产物，慎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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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it空洞的眼神持续了很久，他停留在自己的空间，原本应该想些什么，但自己的空间里乱到极致后反而什么都没了。
所以如果解释起来，他只是在发呆而已。
pha在嬉笑中正好转头看了他一眼，然后放下叉子的手放在他的肩上。
好像说了些什么，kit机械式地转头看着那只手。
然后又有人揉着他的头发，怎么了？他清楚的听到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的声音像划过砂纸一样，随着磨过的干燥声音一点点的消失越磨越小。
他需要一杯水，虽然不知道是该浇在头顶上还是喝了，但他需要一杯。
pha像看透了他一样，把一杯水放在他的手掌上。
kit选择大口的喝掉，不留给头顶任何一滴。
今天是几号来着…啊…今天礼拜六。
kit知道自己糟透了，不用其他人提醒他“你糟透了”。他原本是一个很迟钝的人，但真的太糟了，糟到他不得不对此作出反应。
“嘿kit，你还好吗？”
朋友的眼里写着真正的担心，至少beam的眉毛都皱了起来。
“糟糕，我想。”
然后他自己又笑了出来，脸颊两边的酒窝像心情一样凹陷进去。
“没！我好的很。”
他尽量用一些夸张的语气掩盖些什么，beam像他听到的一样勉强的点点头。
“没事就好，只是你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没有胃口…而你面前的东西还剩了一大半。”
kit想了下，“我想只是不合口味，这是一家新店不是吗？”
pha拍了拍还想说下去的beam，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认同kit。
“嗯，我也觉得不好吃，kit不喜欢吃那明天还是在之前的那家店吃好了。”
pha有时候心思细腻到可怕，相对他几乎无时不刻迟钝的性格来说。
kit心里默默的感激他不再追问下去，如果要把自己混乱的脑子搬出来那会是一件困难的事。
“今天下午你打算干嘛？”beam问kit。
kit打算呆在房间里，但是pha在他还没有开口前帮他下了个决定。
“我们去图书馆，kit你该看些书了。”
pha不想让kit一个人呆着，他就是觉得不应该。
beam发出了懊恼的声音，他觉得把周末的时间耗在图书馆里简直是浪费。
“我记得图书馆里有一些女孩子们看的东西，beam你可以看看那些。”
“你在暗指些什么？”
“我在说…你可以看看增加和女生聊天的话题。”
beam点头默认了pha说的话，至于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。
pha是强硬的，kit很少拒绝他的提议，很明显这次也一样。
周末的学校总会有一些校外的人进来，可能是来参观的，可能是来参考选校的，也可能是来见朋友或恋人的。
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么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这个学校的校之月，就算那少数不认识的，也会在路边经过pha的时候认识到。
在没有重新找到wayo前，校之月会做一些他责任之内的礼貌问候，现在他只是板着脸经过一波又一波的人。
beam照单全收了校之月的人气，一个个记下了长得好看女生的电话。
kit该和他一样，撇开pha和女生们介绍着这个学校和自己，他应该这样的。只是即使再漂亮的女生进入他黯淡的双眼里也失去了光芒，没了吸引他注目的理由。
kit加快了些脚步跟上了pha的步伐，不去管在身后大叫的beam。
图书馆是一个几乎很安静的空间，有的也只是不算恼人的翻书和走动声。
pha挑了几本专业书籍放在他们的面前，但并没有指定应该重点看哪本。
kit随意的挑了一本，祈祷着自己能看进去，好歹不浪费翻书的精力。
beam真的如他所答应的那样挑了一本爱情小说，并不安分的左右看着不多的女生。
“kit，有不懂的就及时问我。”
kit点点头，随意的翻开了一页。
他逼着自己看了很多，至少现在这种状态比平时根本无心的学习要好一些，意外的。
直到beam用手肘捅了捅他。
“kit，你看你对面。”
他抬起头，对面有一个女生，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受惊一般的低下了头假装看着书。
“她已经看着我们很久了，我觉得她在看kit。”
kit能确定女生避开了自己的视线，所以对，她可能在看他。但kit还是否决了beam的说法。
“我想她只是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，beam你想多了。”
“我觉得我认识这个女生…”beam并没有放弃，他甚至站了起来，然后在真的有些印象的时候走了过去。
随后，女生跟着他走了过来。
“kit，物理系的学妹还记得吗？”
pha转过身接受了学妹的拜，点了点头。
“呃，我记得还是这次的院之星吧。”照顾了一段时间学弟学妹的校之月印象更加深刻。
“是的学长，我叫jee。”
这个院之星眼神小心的划过kit，然后双手合十。
“kit…学长。”
kit愣了几秒，点点头，然后又把视线移回了书面上。
他比表现的更慌张一些，深知自己很难控制一些面部的表情才尽可能的低下头，不去关注这个院之星。
这是他自己招惹的，这时他记了起来。
当时比赛前，他们经常跟着pha来看新生排练，这个女生就是当时他和beam无聊时搭讪的人之一。
kit没有什么好躲避她缘由，他那时只是要了一串电话号码，之后到现在都并没有回复什么。
不回复的理由才是他不想想起的理由。
见鬼…
“kit学长，嗯…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kit吸了口气，扯起嘴角点点头。
“嗯。”
见鬼…
“那…学长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？”
因为那个人。
见鬼…
kit有那么片刻想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，再对女生说些比笑容更轻浮的话，比如“现在打也不晚吧？”之类的。
但她是无辜的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漂亮的院之星不该被他搅得一团糟。
“对不起…”
“kit比较害羞，不然咱们一起到校外的甜品店坐坐补偿补偿你？”
beam打断kit，并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俯视着他。
这算什么？？
pha及时的握住了kit的手腕，他显然低估了kit情绪古怪的程度。
不过pha想他可能知道些什么。
kit甩开pha的手，他不是什么会控制情绪的人，到之前为止他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而忍着，但beam不该在这件事上替他做主，他就是不该。
他站了起来，不在摆出勉强笑容的面无表情，然后转过身。
就只是一瞬间的事，当他视线稳定的一瞬间。
男人像是站在远处很久了一样，手里拿着一本距离限制而看不清名字的红色封面的书。
他眯着眼睛，表情和kit一样严肃，或者更绝望一些。
对视的这一瞬间，男人就像换了张脸一样，充满着笑容和活力，好像所有的幸福都能从他的身上照射出来。
他像kit挥着拿书的那只手，然后随着笑容和问候声一起跑了过来。
“学长！”
比正常还要放大的音量自然要在这个环境下招到嘘声，他一个个的鞠躬道歉。
pha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。
“嗷ming？”pha压低着嗓音。
“pha学长好。”
ming和pha还有beam一一对视后目光转向kit。
ming站的很近，让kit不得不抬起视线才能对视他低垂的眼睛。
操…操！操操！
kit很快的低下了头，转身坐回了座位。
院之星也认出了这个新的校之月，两个同岁的人简单的挥手打着招呼。
“我才看到学长们在图书馆，如果早发现就好了。”
骗子…
pha随意的问道，“早发现的话你想干嘛？”
ming抿着嘴，走过pha移开了kit对面那个椅子。
“早发现…我就坐在这个好位置上看着对面咯。”
ming的插入似乎让气氛活跃了一些，pha和jee笑着跟ming搭着话，甚至被最近的其他人在次嘘了一遍。
kit依旧低着头，眼神在乳白色的地板上不安的动荡。beam则保持站立的姿势，低头看着kit因低垂露出的白皙后颈。
然后，kit突然做出了选择，在他抬起头直视ming之前。
只有两个选项，一个是勾一个是叉，kit选择叉。
“jee学妹是吧。”
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开口的人身上，ming的视线变了一个颜色。
“走吧，我们去甜品店给你买个蛋糕作为补偿。”
“可是kit你刚才…”
“pha你们一起去吧，我请客。”
jee把脸颊旁的橙色头发别在耳后，羞涩的点点头，漂亮的眼睛扫过ming给予她的目光顿时失去了笑意。
像是仇恨的眼神。
kit没有驱逐执意要跟着的ming，相反，他需要ming在场。
按照他的剧本，他会和这个院之星好好的聊天，说一些男生在需要勾搭一个女生会说的话，彻底的表现出他对学妹的意思。
如果需要…操，他是说他甚至会和jee交往！只要…只要ming不再经常出现在他眼前，只要ming放弃所有他之前说的话和想要做的事，天！只要ming…不再来动摇他…是的，他会那么做。
他已经快到找不出任何借口的地步了。
ming动摇了他，这个比他小的新校之月像他所作出的行动一样冲进了他的世界，把它搞得一团糟，把kit搞得一团糟。自从kit不再对其他女生感兴趣，又或者自从kit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会打开ming的fb看几眼，又或者内心期待着ming会不会发短信来的时候，kit突然从ming包围的世界里醒来，发现它们拥挤到他根本喘不过气。
所以kit打算给这个世界打一个叉，给ming看，给自己看。
他扯起嘴角，对坐在他对面小口吃着草莓蛋糕的女生露着他的酒窝。
ming在他们旁边的桌子旁注视着一切，他并没有做一些他会做的事，比如大吵大闹，比如强迫症一般的阻止kit和jee单独坐在一张桌子旁，比如说'咱们公平竞争好不好？'等等这些不成熟的事。
他不在为自己的感情下定义，也不想局限在'我并不会喜欢一个男性'上，应该说他在一年前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感情一直到现在，ming觉得他已经定了，他喜欢kit，真正意义上的喜欢，并且非常的喜欢。
所以当他空闲下来，他猜测着kit到底对自己是什么看法，试着去揣摩kit任何一个对他说的话和动作。
明明他是一个自信过剩的人，却失去了所有的信心，像一个失败的丑陋的人一样嫉妒着任何比对他更好一些的态度，和接受这种态度的人。
pha看着对面的人一点点垮下的脸，瞪着的眼无神地穿过被叉子压扁的蛋糕，然后再看向另一个人，beam用手掌遮住了所有的表情。
女生的进展总会变的很快，不到一个半小时前还在羞涩的打着招呼，现在便要求一个完美的约会。
kit只是充满愧疚感的微笑，在余光中ming还能出现时点了点头。
他的一切良知都告诉自己学妹不该得到这种待遇，但他只是太想逃开了，能让他喘口气都好。
pha从来都看不到自己的表情，他想当自己嫉妒到发疯的时候，也许就是ming这种表情。所以他不去阻止ming接下去可能做的事，即使他的朋友们难以接受。
ming如pha预料之内的站了起来，座椅发出不友善的声响。
jee像只小鸟一样受惊，ming的走进让她害怕，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。
“kit我需要和你谈谈。”
ming的语气相当稳定，就像所以的气愤都发泄在了站起来上，不过并没有。
“学长。”kit站起来，“你应该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学长。”
他没有拒绝的率先走出店门，ming插着口袋跟了出去。
jee荒唐又无助的把头转向pha和beam那边。
pha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，无奈的朝他笑了笑。
但beam松开了箍在脸上的手。
“还看不懂吗？？”
beam像到达了一个爆发的巅峰，pha觉得他不该这么对待学妹，所以他冷静的叫了beam的名字。
“beam你怎么回事？冷静点！”
“不，还不懂吗？kit压根就不喜欢你，你不要再这自作多情的以为一切都符合你的计划！不！完全不！你只是在这里犯贱而已！”
“够了！”
kit想正视ming的视线证明他的决定，他以为他能做到，甚至在出来的那几秒时间里想到自己该说些什么。
软弱从来不会在一瞬间变的勇敢，ming像涌来的潮水一样让他感到恐惧，越来越喘不过气。
ming不能更接近kit，他向前一步kit就向后一步，他们中间不管如何都隔着一段距离。
“kit学长。”kit没有抬起头，他盯着ming衣服上的皱褶，至少ming的声音依旧轻浮。
“学长讨厌我吗？”
这种窒息感可以归类为讨厌吗？
“没有。”
阳光在那条皱褶上发生着细微的变化，改变着阴影的形状，kit依旧看在眼里。
“那kit就喜欢我吧。”
“你疯了吧！”
几乎是不经过大脑的蹦出这句话，几乎反射性的抬头，然后ming此时表情全反射在他的瞳孔里。和他的语气完全不成正比的表情，令人心碎的眉头和颤抖的嘴角。让kit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过分的人，ming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，他是如此令人厌烦的阳光和热情，而现在却像之前驱散的所有阴霾都回到了原地，下着暴雨，下着冰雹。
“我…不会隐瞒自己的感情和感受。”他接着说。“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，从出生到现在，而我能知道的是将来也不想在经历一次。”
“就像你冲我伸出了一只有着细小倒刺的爪子一点点的挠着我的所有，每划过一下都带走一些血和皮肉，退后时倒刺又刮蹭着伤口，越来越痛。”
ming再一次跨出一步，又跨出一步。kit站在原地，用力的呼吸，发出哽咽的声音阻止着眼睛可能自行作出的下一步，仿佛折磨ming的那个爪子同样在折磨着他。
“这代表着，我讨厌你后退时的倒刺，这代表着我不会把任何你做给我看的一切放在眼里，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你属于谁，你属于我，所以你不能拒绝我kit，你就是不能。”
“我可以…”
“不，你喜欢我，像我一样。”
院之星领着她粉红色的皮包冲出门外，她有属于她的教养，教养告诉她不能在外面毫无形象的大哭，只是眼泪并不能好好的控制在眼睛里。
她在看到kit转头看向她时委屈便全部涌了出来，但等她抹掉模糊视线的眼泪时才发现眼眶通红的kit学长似乎并没有比她好到哪去，而那个校之月仍看着kit学长，在一个很近的距离里。
jee似乎能开始理解beam说的含义了，理解她原来对kit的作用令人作呕的恶心。
pha拎起beam的领子让他靠近着自己，但他最终放下了手臂，beam并不需要更多的痛苦，他已经充斥的足够多了。
“我并不知道。”pha倒退着坐回座位，“你竟然会这么喜欢kit。”
beam看向窗外，kit浑身发抖到清晰可见，之后的结果也清晰可见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开始整理自己皱起的衣领，试图让它能恢复一些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我即使不知道有些东西依然存在，比如我竟然爱kit…搞笑的是我从没想过我会有来不及的这一天。”
pha随着beam的视线一起转移到窗外的两个人身上。
“kit喜欢ming学弟，他会答应他，会接纳他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会阻止这个结果的改变。”
当他整理好了，他回头对着pha笑。
“但至少在这个结果到来之前，我想做kit经过的那个过程之一。”
他走到门边推开门，像kit和ming走去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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